“年龄门”基本解释
年龄门是指在体育界运动员改动年龄以参加比赛拿到好成绩的事情。2010年4月28日,国际奥委会官方宣布,因参加2000年悉尼奥运会的中国女子体操队中包括了当年未满16周岁的选手董芳霄,剥夺中国队所获得的体操女子团体铜牌,改授美国。
详细解释
背景
CBA新赛季开始前,亚洲篮球网专栏作家亚瑟·沃尔伯特就曾撰文称,经过对比新旧赛季CBA的秩序册,发现有球员的注册年龄与上赛季不符,文章表示中国球员有22人涉嫌修改年龄,随着事态的升级,中国球员修改年龄的问题已经引起了国际篮联的关注,有消息称中国篮球或将因为此事遭到国际篮联的处罚,中国国青男篮最近6年的世界大赛成绩有可能被取消。在中国体育界,运动员的年龄就像于芬的奖金去向一样扑朔迷离,胆敢问“贵庚”,多数时候不是招致白眼就是换来沉默。随着CBA“年龄门”的敞开,似乎让人看到了年龄归于诚信的希望。篮球和足球因为舆论相对开放,看起来“年龄门”问题最重,而实际上,这不过是中国体育界改年龄的冰山一角。田径、排球、羽毛球,甚至乒乓球、体操等项目也不敢打出“有假包换”的招牌,“年龄门”背后的浑水究竟有多深。
CBA
本赛季俱乐部共报名了242名球员,其中新查出了14人与真实年龄不符的原因有4点:
1,9人在新赛季报名时将年龄更正为真实年龄(与上赛季报名年龄不一致)
2,俱乐部申报出现错误的有2人
3,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有3人(本赛季报名年龄仍不是真实年龄)
另外中国篮协还指出亚篮联公布的22人涉嫌虚报年龄的一些错误陈述:
1,新赛季有12人已经更正为实际年龄
2,亚篮联网站上信息不准确的有7人
3,俱乐部申报错误导致球员年龄问题的有1人(广东男篮的杜锋)
4,2人年龄与实际年龄不符,需要俱乐部进行公正
中国篮协表示目前这份调查报告已经向国际篮联进行了申报,希望能够得到国际篮联的原谅。中国篮协还表示造成中国球员涉嫌“年龄门”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在本次调查后中国篮协将不会追究历史遗留问题,但是在以后的工作中,中国篮协将认真做好球员报名工作,严厉查处虚报球员信息的问题,也希望各支球队俱乐部积极配合。胡雪峰
在本次曝光的22名改年龄球员中,主要集中在江苏和辽宁两队,比如说唐正东、胡雪峰、张庆鹏、杨鸣、刘相韬等。以江苏队为例,唐正东注册年龄从1984年变成了1982年,也证实“唐正东比注册年龄大得多”的传言。另外,胡雪峰从1982年改为1980年,韩硕从1989年改成1986年,易立从1987年改成1985年,孟达从1984年改成1982年,房辉从1986年改成1982年。而像杜锋、张云松等其他队伍的知名球员此次也成为曝光的对象。
为什么这次出现这么多改年龄的球员呢?中国篮协给出了官方说法:由于在审查运动员注册时,中国篮协动用了第二代身份证识别系统,可以和公安部的身份证验证系统相对照,自然能查出身份证的真假。这样一来,不少改过年龄的球员,也迅速水落石出。据悉,篮管中心已经向各个CBA俱乐部发出通知,要求队员年龄有问题的球队作出正式的书面说明。
涉案名人
易建联
易建联从易建联第一天宣布参加NBA选秀开始,关于他的年龄就被打上大大的问号,在被美国媒体质疑多次后,易建联曾公开向媒体表示自己的确出生于1987年。2007年10月5日,易建联成为NBA新秀之后参加第一个雄鹿队媒体日,美国记者再次对阿联的年龄产生疑问,易建联回答道:“没什么可说的吧,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的任何资料上都写着,我是1987年出生的。”
在易建联出道时,有人翻出过他的“社保档案”这样的间接证据,证明其出生于1984年,近日,媒体更是找到了易建联广东老家探访,并在深圳滨河中学找到了一张阿联1997年10月20日填写的初中学籍表,学籍表上除了有阿联稚嫩的学生照,还有一串敏感的数字——出生日期:1984年10月27日。面对“学籍表事件”,远在大洋彼岸的易建联更愿意以一种不关心的态度泰然处之,“让他们写去吧,我真的没时间看这些,那么多比赛要打,训练,赶路,我的生活已经很充实了。我现在学着不去关心那些我控制不了的事情。”
在2007年易建联参加NBA选秀时,易建联的年龄就受到了美国媒体的广泛质疑,著名的《体育画报》就曾专门撰文指出易建联的真实出生日期应该是1984年而不是1987年,而当时纽约篮球专栏评论员吉尔更是直言不讳地点明易建联更改年龄的初衷:“要知道,在NBA,一个19岁的新人,肯定比23岁的球员值钱得多。”事实上,当时阿联之所以能够以首轮第六位的身份进入NBA,他19岁的年龄起到了很大作用。
尽管美国媒体的猜疑被大多数球迷当做是“抹黑”阿联的行为,而阿联也多次出面否定了更改过年龄。不过在中国篮球年龄门爆发后,“名气太大”的他无可避免地再一次被摆上了台面,在央视关于“年龄门”的报道中,主持人以易建联作为典型例子来说明,中国体育界更改年龄的现象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从这些解说中我们不难听出,阿联更改年龄也是篮球界存在的“公开秘密了”。
关于阿联的真实年龄,其实中美球迷已经探问了好多年。早在2006年8月,在世锦赛“新人王”票选中,易建联以44%的支持率高居首位。随后《休斯敦纪事报》称在广州的中美男篮对抗赛上,易建联和巴蒂尔有过一次交谈。谈话中,易建联告诉巴蒂尔,自己已经24岁了。所以易建联没有资格参加“新人王”的评选。不过事后易建联否认曾与巴蒂尔有过交谈。
随着阿联选秀日期的临近,易建联的年龄问题,再度被美国媒体提到桌面上。易建联2003年参加高考,如果按照1987年出生计算,当时他未满16岁,按照小学6年,中学6年计算,那么易建联3岁多就上小学一年级了。
2007年就有媒体爆料,在广东省社会保险基金管理局网站养老保险个人信息查询中身份证号一栏输入:44030119841027××××,即可查到易建联的社保信息。易建联的身份证号码显示,他生于1984年无疑。
涉及项目
羽毛球
羽毛球的“年龄门”之所以惹得李永波大为光火,是因为羽毛球是国家体育总局收到虚假年龄举报信最多的项目。2006年时南京少儿羽毛球赛,爆出两人将年龄改小三岁;2007年广州市运会,多人涉及更改年龄,甚至有一位球员2006年参加了初中组的比赛,2007年却又退回到小学四五年级组,冠军自然被他收入囊中。很多家长十分愤慨,继而将举报信发往北京。2001年时,李永波就发现了全国少年比赛虚假年龄问题严重,对某些省市进行了警告。七年过去了,问题非但没有得到解决,反倒愈演愈烈。
乒乓球
乒乓球作为国球,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因此有关乒乓球运动员改年龄的说法鲜有见诸报端,但是不代表没有。
中国乒乓球运动员的水平之高有目共睹,所以改年龄完全不是为了国际赛事,而是为了国内的青年赛事。当然,你改我也改的结果就是许多人都改了年龄,以达到实际上的真实对等的效果。
在熟悉的球员中,除了一对之前实力不俗的女双组合没有改年龄之外,女队中多数球员都有改年龄的经历。
年龄改得最多的应该是男队的M,有一个知名的段子,是说M的妈妈曾拿出一张照片得意地说:“这是我们家M1981年参加少儿比赛时得奖时的照片。”按照官方年龄,M1980年生,1981年就参加少儿组比赛的确是少有的天才。
排球
乒乓球的年龄差距应该显示在技术、经验和体力上,排球改年龄则更多地体现在力量和身高上。
据记者了解,排球改年龄的情况也很普遍,只不过很少有被抓住把柄的。只要当事人坚称自己没有改过年龄,就很难凭借一己之力找到所谓的证据。不过今年上海女排却被揪住了“尾巴”,可以说是排球界首次爆出“年龄门”。
和CBA一样,全国女排联赛的秩序册也被拿去仔细研究了一番,后来有人发现,上海女排有问题——倒不是与上赛季不符,而是与出生证明不符。最显眼的是马蕴雯,她的官方出生日期是1986年10月19日,而据了解内情的人称,她实际上是1983年出生的。同样更改了年龄的还有张磊,秩序册上为1985年1月11日,实际上是1982年6月9日。
体操
与其他项目改年龄为以大打小不同,跳水和体操改年龄是为压缩“成本”——处在发育期之前的运动员更容易做动作,不用担心长胖等问题。而中国体操队的年龄问题直到北京奥运会后还被国际体联纠缠不放。
在北京奥运会前,何可欣和杨伊琳就被外国媒体指责未到国际体联规定的16岁。对此,中国体操队以出生证明、户口簿、身份证、护照来证明中国体操队所有人的年龄都达到标准,但是被怀疑这些资料都做了修改。
北京奥运会后,国际体联对中国女子体操队的年龄调查范围扩大到了2000年悉尼奥运会。原因是,悉尼奥运会参赛者杨云在去年接受央视采访时说起自己参加悉尼奥运会时才14岁,而另一位悉尼奥运会参赛者董方霄在博客中表明自己1985年出生,据此推断当时她只有15岁。
国际体操联合会于2010年2月27日在其官方网站上公布了对中国体操女队悉尼奥运会年龄造假事件的调查结果。调查认为董芳霄年龄造假,取消其悉尼奥运会和1999年世锦赛成绩;而她的队友杨云则因为证据不充分,被处以警告处罚。
2010年4月28日,国际奥委会官方宣布,因参加2000年悉尼奥运会的中国女子体操队中包括了当年未满16周岁的选手董芳霄,剥夺中国队所获得的体操女子团体铜牌,改授美国。
足球
中国球员有据可查的改年龄历史始于1983年。当年,中国派出了一支U19青年队出国比赛,但队中大部分球员的年龄都是不真实的,队中最知名的球员居然把自己的出生年从1957年改成适龄的1964年,一下子改掉了六岁!
从1983年开始,中国足球关于球员改年龄的消息每年都会出现,只是有些影响相对较小被忽略了而已。1985年,谢育新等一批U16球员参加亚洲区域大型比赛,还被评为希望之星。然而,事实上谢育新将出生年由1965年改成了1969年,队中多名队友也都改小了年龄,成为U16适龄球员。
随后几年,每年都会出现中国知名球员爆出“年龄门”丑闻。比如在1987年,高洪波是1966年生人却参加当年的U19比赛;在1991年,1969年生人的邓乐军将出生年改成1974年参加了U17比赛,更搞笑的是后来邓乐军又将年龄先后改成1971年和1973年;在1993年,中国U17国青队参加亚青赛,于根伟、曲圣卿、李霄鹏、宋毓明、小李明、张篷生等多名队员都将年龄改小了至少两岁;更著名的集体超龄“大案”是1992年那届国奥队,当时队中的所有队员都报的1969年出生,但是后来证明范志毅、江津、黎兵等一批队员都生于1968年。
最大的笑话来自冲击1996年和2000年奥运会的两届国奥队,当时队中的队员年龄几乎没有几个是真实的。1996年那届国奥队,队员刘越改掉了五岁,是队中改掉年龄最多的队员。2000年那届国奥队也不甘示弱,被中国足球寄予厚望的健力宝留洋一代球员,除了李金羽等极个别球员外,年龄普遍都改小了两岁。即便如此,这两届国奥队一样没有冲进奥运会。
2000年之后,中国球员改年龄的事件人们相对比较熟悉,比如陈涛等多名国奥球员不敢参加骨龄检测、高洪波带领的国少队三分之二球员超龄、周海滨被辽宁官方指责年龄虚假等。
2005年十运会男足比赛,半决赛辽宁队将与山东交锋,辽宁“放料”称周海滨修改了自己的年龄,使得他有了参加全运会的资格:周海滨在大连体校注册的年龄是1984年7月19日,而在他加盟山东鲁能之后,他的注册年龄就改为1985年7月19日。
李铁 2000年,国奥球员李铁随国家队一起集训,在某个休息日,李铁被曝与神秘黑衣女子在某酒店开房,舆论顿时一片哗然。此事的负面影响实在太大,最终李铁的家人也不得不出来说话,“我们家铁子已经是二十四五岁的人了,有个女朋友不正常吗?”可是,李铁报名的出生年是1977年,当时应该只有23岁。
2000年,山东队队员郝伟对妻子使用暴力,妻子报警。在这次纠纷中,郝伟的年龄问题成了一个焦点,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他是否早婚早育。在事件的发展过程中,关于郝伟的出生年,先后出现了从1973年到1977年的五个版本,整整横跨了一个奥运周期,从最小到最大竟然相差了五岁。而当时各方比较一致的看法是,当年在接受健力宝队挑选竞争去巴西留学的资格之前,郝伟将自己的出生年从1975年改为1977年。搞笑的是,后来为了提前登记结婚,郝伟又将出生年改为1973年。
1995年,某著名球星代表某队参加小学生全国联赛,此君去客场比赛时,居然带了一个剃须刀,每天早上都要刮胡子。某位报名是1977年出生的球星,在结婚典礼上发言,“我爱人73年出生,我是75年出生。”还有一位少年成名的前国奥球员,在2003年冲击雅典奥运会时接受采访说:“1990年‘意大利之夏’世界杯,我全看了,那年我14岁。”那么,2003年他已经27岁了,却参加23岁以下球员可以参加的奥运会。
2003年9月,中国足协作出处罚决定,对江苏籍山东鲁能队的国青队队员杨林处以停赛两年的处罚。杨林的真实出生年月是1983年,更改后变成了1986年,年龄改动幅度达到了3年。
篮球
江苏队的唐正东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上赛季的秩序册上,唐正东的出生年份是1984年,而新赛季的秩序册明显改成了1982年。
另外,辽宁队的国手张庆鹏上赛季的注册年龄是1985年出生,而新赛季的秩序册上却改为1981年,整整差了4岁。除了将年龄改大的,还有将年龄改小的,小将韩德君现今1989年的出生年份与过去1987年出生的注册记录存在着两年差异。
根据篮协的调查,本赛季共有36位球员的年龄和之前申报的有出入,而据记者多方打探,在CBA曾经改过年龄的球员远远不止这个数字。那么,他们是怎样实现“今年二十,明年十八”这一“梦想”呢?一位知情人士以这36位球员之一的A君为例,称这位南方球员一直握有两个身份证。
修改方法
CBA爆出“年龄门”之后,辽宁盼盼俱乐部曾表示,俱乐部的位置很尴尬,球员其实在市体校时就已经改过年龄了。据记者了解,这并非托词,不论北方还是南方,大部分球员的年龄甚至在更早之前就改过了。
“在CBA改年龄不是新鲜事儿,只不过改多改少,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想当年,一位著名的后卫改小了8岁,他应该是创下中国篮坛之最了。”该知情人士告诉记者,“对大部分人来讲,一般改年龄都在两三岁。比如85年龄段的,相当一部分都是83或者82的。”
球员一般都是在市体校或者在学校时就改了。以A君为例,在市体校进省体校时,教练就告之其父母,为他改年龄。“弄了个年龄证明,小了两岁,这样A君在省体校就属于很有前途的球员。相应的,他顺便弄到了另外一个身份证,甚至护照。”
“通常不太正规的比赛,报名只需要提供入学资料,或者身份证、护照,所以很容易在年龄方面糊弄过去。当然,也有比赛需要提供身份证、户口、出生证明的,遇到这种情况,年龄符合规定的就拿真实材料报名,年龄不符合规定的就找个借口不参赛了。”该人士告诉记者,很少有球员能够弄到假的出生证明。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第二代身份证能够“立功”的主要原因。
改动原因
修改球员年龄对于各篮球俱乐部和队员来说是有好处的,据一位篮球圈内的人士介绍,主要有三点:第一是全运会,因为全运会限制球员的参赛年龄,改年龄的好处是让超龄球员以适龄球员身份多参加一届全运会;其次,是可以让暂时没有机会进一队的球员可以继续以“青年队员”身份在二队多留几年,并且有资格参加青年队联赛;第三,是让一些球员参加其他有年龄限制的比赛。而目的无非就是能够“大打小”,以帮助球队取得良好的成绩。
对于球员本身来说,年龄小则意味着有着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也更容易得到其他球队的青睐。像易建联的年龄问题在他进入NBA之前被炒得火热,其原因也正是如此。因为如果易建联的出生年不是1987年而是传说中的1984年,他的受关注度肯定会大为衰减。
某位教练就曾经在和记者闲聊时提及:“在青年联赛中,比如85年龄段的比赛,场上好多队员都是83年甚至82年生的。你不改,根本就打不过人家。”他对这一点尽管坦然承认,但也比较无奈。“改年龄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出成绩,大家都改,谁不改谁吃亏。不出成绩,怎么向上面交差?”而对于骨龄的测试,这位教练表示,骨龄只能做一个参考,而且在测量当中也会出现很大的误差,说不准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就能蒙混过关。
改年龄说到底可以让包括球员、教练、官员在内的方方面面获益,所以球员听教练的,官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得“如此有前途”的球员为自己的仕途增光添彩。“身边的对手都改,你要是不改,就比人家小,以小打大很难出成绩的。”该人士表示,很少有球员主动要求不改年龄的,这样的人要么后来的确吃了亏,非常后悔,要么是真的有实力。
“从市体校开始,往上送一个‘好苗子’就是一份成绩;省体校到国家队,又是一份成绩;为国争光,那当然就是名利双收啦。”该人士表示,“其实在国内,你改我也改,彼此还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关键在亚青赛、世青赛这样的比赛上,改年龄的优势才体现得出来。”
不过,跟足球相比,中国男子篮球的成年队战绩不错,尽管不能迈过第八的门槛,但是已经可以让球迷满意。篮协不需要青年队撑门面,所以在治理虚假年龄的问题上,篮协这一次是想有所行动。其实对篮球来讲,改年龄主要针对的赛事是全运会。“但是听说下一届全运会好像没有年龄限制了,篮协启动第二代身份证识别系统正是时候。”
评论
一百个否认,可到了最后,2000年奥运会体操女团的铜牌还是交出去了。对付老外我们一贯手段不多,打落牙齿和血吞,但该挣的场面还得挣,体操中心不能乱,“个人行为”成了董芳霄改年龄最好的借口。
问题是,这样的“行为”个人实在承担不起,官员们要推卸责任没那么容易,拿着奖牌的时候要先谢国家,出事了就个人行为,换我我也不乐意啊。于是董芳霄母亲坚称悉尼奥运会时候的年龄准确无误,此后改小三年才是错着。虽然听上去有点奇怪,可就算是借口,至少比体操中心的借口要硬气多了。
可能是发觉之前的说法欠妥,体操中心随后对个人行为补充定义了一番,矛头不再指向董芳霄家人,而指向了某位教练,具体是谁这回没有明指,又把人逼急了不好办那。但不管话怎么改,体操中心和董芳霄那边总有分歧,话头总是圆不上,真叫急死人。
真相只有一个,表述却有两种,结论很明显,两种表述未必有一个真,却定有一个假。这种不成功的掩饰和推诿,简直是逼着大家往阴暗面里猜。更绝的是,官方声明:对于这起“个人行为”不打算追究。在这个运动员戴错帽子可以被发配,说感谢父母要被指摘的系统里,面对偌大一个丑闻却如此的容忍和富有同情心未免过于稀罕,没法不让人怀疑这里头有官方猫腻。
问题是,没法对体操中心的宽宏大量表示欣赏。就这么算了?奥运奖牌说交就交,当年在电视机前欢呼雀跃的人们不知道作何感想。体育上接二连三的作假,欺骗的不只是奥委会的奖牌,各级机构以及赞助商的奖金,还有观众的感情。奖牌还回去了,体操中心一句不追究,基本代表了发奖金机构的容忍。对外有交待,对上有交待,被骗得傻乎乎的体育迷,谁来给他们交待?
当然所有人知道,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要求的再多也不会有人搭理。有头脑的观众自然会吃一堑长一智,就像来路不明的食物吃多了或许会吃出抗体,比赛看多了,慢慢就能学会自己估算出那些运动员的真实年龄。中心们也该学到点东西,对退役运动员户口本可也得加强管理,老外们盯得紧,他们可不好糊弄啊!